“我知道的。”时觅冲她露出一个笑,感激和她道谢,“谢谢您,高姐。”
高姐被谢得有些不好意思:“谢什么,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时觅也笑笑,低头重新整理手中的设计图纸,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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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工作室里
傅凛鹤合上房门,俊脸上的冷淡也跟着收起,只余下一片寂寥和萧瑟。
他转身走进厨房,拉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冰啤,长指扣着拉环一用力,拉环被扯开。
傅凛鹤仰起头,一口灌下整灌冰啤,一直到冰啤见底,长指才猝然一收,原本完好的铝制罐子也瞬间瘪了下去。
傅凛鹤看也没看,手腕一扬,手中的啤酒罐便以着优美的弧线飞向餐厅外的垃圾桶,“咚”一声,精准掉进了垃圾桶里。
傅凛鹤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掉落垃圾桶的啤酒罐,动也没动。
他现在之于时觅,不过和他扔出去的啤酒罐一样。
她不要他。
不是可有可无,就是单纯不要,像扔垃圾一样,说不要就不要,没有丝毫的犹豫。
傅凛鹤其实早在时觅和傅武均开始谈判的时候就到了病房门口,因此他听到了她只要女儿的坚决,也听到了她不要他的果决。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却是另一回事,心脏就像被人拿着刀子生生剜开,血淋淋地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