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柯湛良忐忑叫了他一声,“时觅她……”
他没敢再说下去。
傅凛鹤怔了下,却突然红了眼眶,哑声问他:“她又偷偷走了是吗?”
说完他又忍不住笑笑:“她每次都这样,总是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着又看向柯湛良:“柯湛良,你去查一下,看看她去哪儿了,坐的哪趟航班,去了哪个城市。”
柯湛良担心和傅武均互看了眼,又忍不住迟疑看向傅凛鹤,轻声劝他:“傅总,您身体还没恢复,先休息一下吧。”
在他看来,傅凛鹤现在完全像是精神错乱的状态。
傅凛鹤却再一次失控,怒声催他道:“还不快去查?”
“傅总,时觅昨晚已经……”柯湛良不得不含泪提醒他,“警方还在持续搜救和打捞。”
“她没有!”傅凛鹤赤红着眼哑声驳斥了他,“她没有去工地,她去出差就只是个幌子,她一直想走的,她只是换了个城市生活而已。”
柯湛良不知道该不该反驳傅凛鹤的自欺欺人,他倒宁愿时觅真的只是借着出差离开了傅凛鹤而已,她真的没有去过工地。
可事实是,昨晚的时觅就是去了工地,她就是在工地里,她就是出事了。
傅武均也红了眼眶,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傅凛鹤,傅凛鹤已经冷冷看向他:“她昨晚没有去工地对不对?掉下去的人根本不是她对不对?”
傅武均没法否认,他哽咽着开了口:“凛鹤,昨晚她确实就在工地……”
“你放屁!”
傅凛鹤爆吼着打断了他,“你从来就见不得我和她好,你就是想借此搞事。她根本就没有去过工地,她没有!”
傅武均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想开口,又怕刺激到他,只能求助看柯湛良。
柯湛良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的傅凛鹤根本不愿接受现实。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时觅掉下去这么久没找到,根本没有了生还可能,只能借她没有去过工地来自我洗脑。
没有去过,自然不会出事。
但现实不允许他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想到现在乱成一锅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