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在“警方找到关键证据”的压力下想着跑路。
“我马上去办。”柯湛良赶紧说。
傅凛鹤轻点了个头,没再说话,但也没离开。
他在时觅昨晚掉下去的栏杆处站定,垂眸看着眼前的栏杆,伸出去的手掌想去触碰栏杆,又微颤着没有放下去。
柯湛良站在他的身后,他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由担心叫了他一声:“傅总?”
“你先去忙吧。”
傅凛鹤平声开口,依然垂眸看着眼前的栏杆,颤着的手掌终于还是缓缓握住了栏杆,又慢慢握紧,熟悉的青筋缓缓在手臂浮现。
那是时觅最后一次留下痕迹的地方。
柯湛良不由朝傅凛鹤青筋浮起的手臂看了眼,又看向他的背影,心里担心但又不敢多劝,最终只能轻轻点头:“好的,那傅总您也要注意休息。”
没人回他。
柯湛良也不敢再打扰傅凛鹤,沉默退了下去。
傅凛鹤手握着栏杆,想象着时觅被撞得凌空飞出去的惊恐无助,胸口血淋淋的痛感再次汹涌而来,痛得连胃部都剧烈收缩了起来,连呼吸都是痛的。
傅凛鹤从不知道,原来失去时觅,可以这么痛。
他以为他已经失去过她很多次,高三毕业后的不再见,当初离婚时的各自转身,一次又一次,他以为他已经失去过她很多次了,他也以为,他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