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她一点点串成了她孤独无助而不被爱的一生。
傅凛鹤想起那次和她在漫长的疏离客气后,她轻声问过他,“傅凛鹤,你真的爱过我吗?”,在那之前,在得知她是唐少宇推荐的设计师的时候,他们吵架的那一次,她也曾问过他一次,有喜欢过人吗?
那次他没有告诉她,他喜欢过,也一直喜欢着,并任由这种喜欢慢慢变成了爱。
从高中时看到她的那一眼,这种喜欢就已经如春风细雨,润物细无声般地深入骨髓,只是他懂得太晚,也发现得太晚。
他爱她,她从来不知道。
他甚至还来不及告诉她,他爱她。
她和他不该是这个结果的。
熟悉的湿热再次涌上眼眶,傅凛鹤喉咙哽了哽,小心将白玉观音收起,把视线再次转向了外面的苍茫江面,另一只手已经娴熟拉下手刹,刚要启动车子时,手机响了。
傅凛鹤几乎想也没想,人已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这几乎成了他最近以来的习惯,任何一个电话的响起都让他本能接起。
“您好,请问是时觅时小姐家属吗?”陌生的年轻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对,我是。”傅凛鹤嗓音紧了紧,手不自觉握紧手机,“请问您是?”
“哦,您好,我是街角diy手作店的店员,时小姐上周在我们店里做了个手作,但一直没过来取,电话也一直联系不上她,她有留下您的电话备用,所以只好联系您看看,您方便过来取一下吗?”
对方客气说道。
傅凛鹤心里刚涌起的期待一下如泡沫般破灭。
“嗯,我现在过去。”
他声线轻了下去,挂了电话。
傅凛鹤开车去了街角diy手作店。
他对这家手作店有些印象。
当初时觅刚出差回来的时候,他和她一块带瞳瞳去公园,他带瞳瞳去玩园里的娱乐设施,她在下面接电话,打完电话人就去了这家手作店。
后来在她撞见上官临临在地下车库拦下他的时候,她一声不吭离开,去的也是这家店。
只是他那时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