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项链吊牌上的二维码沉默了好一会儿,拿过手机,扫下了那个二维码。
手机很快跳转到一个布置得很简约雅淡的页面,背景有几朵黄玫瑰和山茶花点缀。
傅凛鹤盯着那几朵黄玫瑰和山茶花微微失神,黄玫瑰的花语有为爱道歉、对不起的寓意,而山茶花是“我们和好吧”的寓意。
页面上有一封信,是时觅写给他的信,上面写着“to 傅凛鹤”。
傅凛鹤黑眸盯着那几个字沉默了好一会儿,长指才颤抖着点开了那封信。
但上面空空如也,只有短短几个字:
“傅凛鹤,我们……”
页面似乎是设置了自动记忆提取功能,“我们”后面的光标弹出了“和好吧”,但又被自动删除,连同前面两个字“我们”,页面上的文字变为了“傅凛鹤,对不起。”,但写完时又很快被光标删除,变换成“傅凛鹤,生日快乐!”,但也很快被删除。
从不断被删除的文字能看得出来,时觅还在犹豫要写什么,页面也没有保存,显然还是一个没有完成的作品。
傅凛鹤看着页面上的文字变换,喉咙哽得厉害。
他目光从光标不断变换的文字缓缓上移,落在右上角的草稿箱中,上面提示里面有一封草稿信件。
【今晚暂时一章】
傅凛鹤试着点了下草稿箱,页面毫无反应。
显然只能是时觅绑定的手机才能进入并编辑。
傅凛鹤不得不撤回手,看着手机屏幕上反复弹出又删除的“傅凛鹤,我们和好吧”“傅凛鹤,对不起”“傅凛鹤,生日快乐”,迟迟未动。
从编辑光标中不断弹出文字又一格格删除的迟疑里,他几乎能想象时觅拿着手机编辑文本时的沉吟和犹豫。
她或许没想好要怎么说,也可能是想好了,又觉得以她和他的关系,这样的话术显得不合时宜。
他们之间不同于别的夫妻的边界感让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许久。
他们明明已经亲密到连孩子都有了,彼此之间至亲至密,却又至生至疏。
她和人虽不亲近,却也不是疏冷有距离感的人。
她和林羡琳也好,曹美惠也好,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