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是过度悲伤导致的吐血。
听完医生的解释,柯湛良沉默了半晌,但还是客气和医生道了声谢。
傅凛鹤被送进了医院病房。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同学聚会上重逢时觅的那一年,他们和那一年一样,结婚,然后住到一起,他开始准时下班,每天花时间陪伴她,和她一起做饭,一起回去拜访她的家人。他会给她撑腰,会对她说,“我爱你”,然后他看到了她眼睛里从未有过的光,他心疼地低头想吻她,但未及碰到她的唇,她便如消散的星光,在他眼前一点点化为空气。
傅凛鹤在茫然中睁开了眼。
柯湛良担心围了上来。
“傅总。”他轻叫了他一声。
傅凛鹤有些失焦的黑眸缓缓对上他的。
“时觅呢?”他问,嗓音沙哑。
柯湛良只是担心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傅凛鹤被麻药作用过的大脑还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里的混沌,他掀开被子,手撑着床板就要坐起身,却在起到一半时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瞳瞳。
瞳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门口,两只手紧紧抱着时觅送给她的小熊,披散着的头发有些凌乱,正大睁着眼睛眼神惊惧而茫然地看着他。
混沌的大脑终于开始变得清明。
这里没有时觅,也没有会对她说“我爱你”并让她眼睛有了光的他。她的手机里,还藏着不被爱和对爱求而不得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