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严曜想过来找找看。
虽说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但严曜还是想过来碰碰运气。
他是知道时觅是西城附中毕业的学生的,但从她那天的反应看,她似乎并不认得他,如果是失忆了,那又为什么会回她曾经就读的中学?
边在人群中搜寻,严曜忍不住皱眉思考。
台上已经开始进行音响调适,主持人也开始呼吁各班班主任组织本班学生落座。
各班班主任开始举班旗招呼本班学生集合。
原本拥挤混乱的操场和校道一下变得整齐空荡起来。
各班学生随着各班班主任回到座位区。
宾客也开始入座。
闲散参观的往届学生也都前往座位区后面的空荡处围观。
严曜的搜寻面积瞬间缩小。
他在围观的人群中来回找了几圈,但并没有看到时觅。
他又忍不住前往宾客区对面,但也并没有在宾客区看到时觅。
严曜不由皱起了眉头,重新回到后面围观站立的人群中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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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在张校长等人的安排下落了座。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这几天因着警方在海里发现女尸的事,他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提不起劲。
但科学馆是以时觅名义捐献的,他必须亲力亲为。
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庆典已经开始,张校长在主持人的邀请下上台发言。
傅凛鹤坐在台下,人虽看着台上,但视线早已穿过舞台斜对面,看向了远处掩映在树荫下的教学楼,心思已经飘远。
熟悉的景致,远去的记忆,学生时代的时觅与多年后同学聚会上重逢的时觅,婚后的时觅与离婚后再见的时觅,不同时期的她在脑海中交织碰撞,最后变成停尸房里盖着白布的冰冷尸体,傅凛鹤鼻子一酸,手掩着鼻微微侧开了头,眼眶也不可避免地发红。
“怎么了?”一旁的年级主任敏感察觉到傅凛鹤的情绪变化,担心问道。
傅凛鹤微微摇头:“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