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意冷至此,离婚的时候也还是平静温柔和气体面地和他道过别才离开的,出事前的她和他虽也有过一点小矛盾,但他们已经和好了,她都写了信和他求和了,又怎么会活着也不联系他和瞳瞳?
一个个的“为什么”和不符合时觅性子的举动再次将他刚才急剧升起的希冀给打击得粉碎。
还是只是个长得神似她的侧影而已吗?
从舞台到学校门口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算近,他的角度只能远远看到个身形和轮廓,看不清五官,而且对方还戴着口罩,所以,还是只是错认吗?
傅凛鹤用力拨开人群的手在某个瞬间有些迟滞和停顿,再一次失望落空的绝望让他连抬臂的动作都变得无力,可是抬眸那一瞬她转身的侧脸撞入眼中那一幕不断在大脑中重复,那张早已烙刻进骨血里的温软面容他又怎么会认错,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哪怕她戴着口罩,哪怕他没能看清她的五官,但她眉眼间的温淡柔和的气质他不可能错认,这样的气质他只在时觅身上见过。
原本无力垂下的手再次用力格开被撞挡而来的路人,傅凛鹤赤红着黑眸,不断在人群中搜寻那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