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他询问的“那个女孩是谁”的问题,薄宴识只是摇头笑笑,并没有多言,只是嘱托他说让他们傅总好好照顾人家,她现在的身体很差。
柯湛良是一路在困惑中赶到了医院。
一整天都在为着傅凛鹤不时在变换的安排在奔波,他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
推开病房门之前,他有想过,对方可能是个长得肖似时觅的女孩,是薄宴识故意找来作为码头谈判的筹码交换的条件。
那一个亿悬赏的新闻将傅凛鹤的软肋暴露得很彻底。
对于一个失去挚爱的人,一个神似她的人出现,未尝不是一种痛苦的转移方式。
但柯湛良却是因为这个可能性有些难以接受的。
一路上他有想过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他要不要劝阻傅凛鹤,该不该劝阻。
他没想到竟是长得如此之像,那一瞬他以为时觅回来了,但她陌生又客气的样子又让他产生了错乱,询问的眼神不由看向傅凛鹤。
“她是时觅。”面对柯湛良的震惊和疑问,傅凛鹤终于开口,“时觅摔下来的时候磕伤了头,忘了以前的人和事。”
柯湛良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她是时觅。”
她是时觅!
她竟然是时觅!
时觅竟然还活着!
她竟真的还活着!
巨大的惊喜瞬间席卷了他。
柯湛良突然就红了眼眶,不可置信地对着时觅道:“你还活着,你竟然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语无伦次地话到最后时喉咙已不自觉地有些哽咽,鼻子也控制不住地发酸。
他从没想过时觅还有活着回来的可能。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进了河里,又是大冬天的深夜,还磕破了头,警察和救援搜救队一遍又一遍地搜寻打捞、一个亿的悬赏都征集不到任何时觅的线索,现如今又在海里发现一具疑似时觅的女尸,他根本不敢想时觅还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相较于傅凛鹤失去挚爱的痛苦而不愿接受现实,他作为外人更清醒理智一些。
在一次次地陪着傅凛鹤充满希望又失望以后,他已经没觉得时觅还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