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也微微抿唇,看向她:“我没有骗你。”
“如果不是情生意动,那天晚上我不会和你发生关系。”傅凛鹤说,“我们之间确实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但自始至终,我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我身边不是没有别的人出现过,但从学生时代,到大学毕业后重逢,一直到现在,时觅,我喜欢你,从没变过。”
他声音很轻,黑眸也静静看着她。
在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中,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时觅看得有些怔,那种熟悉的淡淡的难过又莫名涌了上来。
她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也不太想让自己沉溺在这种难过的情绪中。
她不大自在地冲他笑笑,没法去回应他说的“喜欢”,就像刚才柯湛良说“欢迎回家”时一样。
傅凛鹤也温和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先睡吧。”他说。
时间不知不觉在闲聊中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时觅已经没了困意。
“我……”她微微抿起唇,“我还是想先看看孩子照片。”
她没有傅凛鹤的自信,她怕她一眼认不出孩子会伤害到她。
想到他说的孩子,她心里那种难过的情绪更甚。
“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傅凛鹤轻声说,“你会认得她的。”
时觅勉强冲他笑笑:“你一直不肯让我看孩子照片,这不会又是你杜撰出来的吧。”
但她知道不是。
要不然她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情绪反应。
傅凛鹤也知道她在借此缓解心里的不安,但还是对她笑笑说:“我怕你看到照片的时候情绪就消耗完了,就和当初第一次看到我一样,等再见到孩子的时候,要是你对她也和对我一样,孩子会难过的。”
尽管他知道她不会。
瞳瞳在她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是。
时觅也笑笑,知道他在借此表达心里的失落。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就和柯湛良说“欢迎回家”时一样,许是失去的记忆让她对这一切只剩陌生,哪怕他们让她有亲切感,她也没办法生出找到家的归属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