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实也让她心里有些慌。
她不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连这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说出他们是夫妻且喜欢她的时候,她也没办法生出那种找到家人了的归属感来。
她甚至连孩子都忘了。
那么小的孩子,还那么需要妈妈,可是她却彻底忘了她。
她很害怕是因为她对孩子没感情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很奇怪的,和严曜说他们是男女朋友不一样,她并没有怀疑傅凛鹤说他们是夫妻且育有一个女儿的事,她莫名地就相信他。
可是明明是相信,心里上对他也是有亲切感的,但亲切不亲近,信任不依赖,没办法再生出更多别的情绪来。
傅凛鹤也是知道的。
他也回以一个浅淡的微笑后没再说话。
他手机恰在这时进了电话。
电话进来时他的手机屏幕跟着亮起,时觅刚好抬头看到了他手机屏幕上的锁屏照片,她一怔,眼泪突然“哗啦”地就下来了。
傅凛鹤刚好朝她看去,面色微微一变:“怎么了?”
“没……没事。”时觅慌乱摇头,并不太想让傅凛鹤看到她的狼狈和失态,因而很本能地做了一个逃避的动作,“我先去个洗手间。”
人也忙乱地匆匆掀开被子下床,在傅凛鹤皱眉伸手要扶住她时,她已微微侧过身,以着极快的速度冲向门口,拉开病房门,冲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方向,完全忘了病房里也有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