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后悔刚才一起干活的鲁莽。
起初一起干活她并没有多想,只是看到傅凛鹤在干活,她也不好意思在一旁呆站着不动,因而才自觉俯下身去帮忙把床单抻直的,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相处会透着些许暧昧。
时觅努力想让自己去忽略这种不自在,但白天林羡琳说起她和傅凛鹤过去的话不断在大脑中回响,越是想要不去想傅凛鹤在一旁的存在感就越强烈。
时觅暗暗在心里念了遍清心咒了才勉强压下了心里头乱七八糟的念头,人重新归于平静,心无旁骛地认真铺床,满心满眼只剩下中间那道还没抚平的褶皱,伸手就要去抚平,没想到傅凛鹤的手刚好也伸过来。
两人的指背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两人动作俱是一顿。
时觅呼吸也不自觉跟着停住,像有微弱的电流从相触的肌肤传来,沿着敏感的神经末梢直冲心脏,连带着她的心跳都开始慢慢加快了起来。
她不由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也正在偏头看她,黑眸幽深平静,瞳孔里的墨色又黑又浓,像看不到底的暗渊,又像藏着巨大的吸力,让她视线一和他的视线对上,便被吸进了那片墨色中,挪不开眼,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傅凛鹤也在静静地看她,视线从她微微睁大的眼睛慢慢移向她略显怔然的脸,又慢慢移向她的眼睛。
眼神与眼神的胶结中,某些零碎的画面在时觅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傅凛鹤突然低头,手掌滑入她发中时,他吻住了她,很重。
时觅本能一怔,微微睁大的眼眸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动作也微微一顿,看向她,他的唇还压在她的唇上,但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温热湿濡的触感从紧紧相贴的唇瓣传来。
他看着她的黑眸近距离下更黑更深,眼神滚烫而灼热,眸心深处似有火焰跳动。
时觅几乎沦陷在他的眼神下,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心脏跳得快得似是要从胸口蹦出来。
她的大脑已经全然空白,鼻息间都是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抬起的手已经不知道是要推开他还是其他,掌心刚一触到傅凛鹤的肩膀,他扣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掌倏然收紧,压在唇上的唇更深重地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