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知道他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贪心不足,时觅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命运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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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第二天很早便醒来。
她睡眠质量好,作息也规律,人一到点就自然醒来,刚醒来的那一瞬她还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茫然感,一直到拉开房门看到正在洗手间刷牙的傅凛鹤,这两天的记忆连同昨晚和见傅凛鹤失控拥吻的画面才冲进了大脑,尤其是昨晚的事……
那一瞬时觅只觉得尴尬万分,压在门把上的手下意识想把门推合上,假装没出来过,没想到傅凛鹤已经听到了开门声,扭头看向她。
“早安。”
他说,就着漱口杯漱了漱口。
时觅不得不牵唇打招呼:“早安。”
手压在门把手上,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傅凛鹤已往旁边给她腾了个位置,边抽了张棉柔巾擦拭嘴角的水渍,边对她说:“牙刷和洗漱杯给你拿出来了,淡青色这套。洗漱完就吃早餐吧,早餐差不多好了。”
时觅不得不点头:“好的。”
搭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下,还是松开了手,走向洗手间。
傅凛鹤已经把她的洗漱杯和牙刷准备好,连牙刷都给她挤上了牙膏,递给了她。
“谢谢。”
时觅轻声道谢,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牙刷,不大自在地刷起牙来。
傅凛鹤还没洗漱完,正弯下身伸出两只手掬水洗脸。
白玉般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清水下变得分外清透好看,又极具力量感,时觅莫名就想起了昨晚,就是这双修长有力的手失控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她……
时觅默默转开了脸,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地烧了起来。
她没办法不去做联想,洗手间空间本来就不大,两个人又一起挤在仅容两个人的洗手盆旁边,她整个人无形中被傅凛鹤包围在了他和墙壁之间,鼻息间都是他的温热气息,空气中都仿佛混杂着独属于他的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存在感过于强烈,她根本忽视不了。
傅凛鹤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看了她一眼,顺手关了水龙头。
洗手间一下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