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衣小姑娘手忙脚乱地站起身,看着浅白羽绒小姑娘手足无措。
浅白羽绒小姑娘瘪着嘴、疼得想哭出来,又生生忍了下来,她手扶着石头想站起身,却疼得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站不起来。
凌乱的脚步声和凶恶的追喊声还在头顶的山坡上叫嚣。
红棉衣小姑娘吓得六神无主,害怕地朝她凑近。
浅白羽绒小姑娘挣扎着想起来,但起不来。
她也害怕地四下张望,在看到不远处的小木屋时还蓄满泪水的眼睛又微微发亮。
她把手上的手串摘下来,交给红棉衣小姑娘,让她朝那里跑去,她的爸爸妈妈和大哥哥他们就在那边,让她去找他们,他们看到手串就会知道是她了,她在这里等她。
为了避免她穿着大红色在雪地里太招眼,浅白羽绒小姑娘还把身上几乎和雪色一个颜色的羽绒服脱下来和她换。
红棉衣小姑娘犹豫地接过手串,换了浅白羽绒服,但想跑不敢跑。
浅白羽绒小姑娘不断催她快跑,要不然被坏人抓到就完了。
红棉衣小姑娘终于鼓起勇气,点点头,开始没命地往山下小木屋跑。
浅白羽绒小姑娘羡慕地看着她越跑越远,直到她的身影逐渐和雪色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到。
她害怕地一直盯着已换上她的浅白 羽绒服的小姑娘消失的方向,抱着她换下大红棉衣,又冷又怕,还饿,也好累,但她不敢闭上眼睛,也不敢走,生怕错过他们回来找她的身影。
但天色从明亮变得慢慢漆黑吓人,又从漆黑吓人慢慢亮了起来,小姑娘消失的方向一直没人出现过。
她没有回来。
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大哥哥也没有找来……
时觅失神地盯着上官临临手腕上那串祖母绿手串,大睁着的眼睛里两行眼泪无意识地往下掉。
凌乱破碎的画面如电影般不停在大脑中来回切换闪现,整个人也陷在了大脑的纷乱画面中,早已忘了周遭。
上官临临有些惊惶地看着时觅怔忪失神的脸。
她知道时觅在看她的手串。
她的所有反应都是在看到这串手串时产生的。
她们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