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也注意到了,笑着对时觅道:“先接电话吧。”
时觅歉然对他笑笑:“不好意思。”
而后拿过手机接起,接听键一压下便手捂着话筒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头道:“干妈,我还在忙,忙完了我就过去找您,您再坐会儿,可以吗?”
“你都忙多久了,我跟你说,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忙工作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许秋蓝关切而焦躁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用了,我很快就好。”时觅说完赶紧挂了电话,又歉然对张校长笑笑:“不好意思啊,您继续。”
“有急事是吗?”张校长也理解,笑着道,“要不我们先到这,改天……”
“不用。”
“不用。”
时觅和傅凛鹤不约而同地同时出声,说完时两人互看了眼,傅凛鹤已看向张校长道:“不着急,我们先把设计稿搞完。”
时觅也跟着点头:“嗯,没事儿,不着急的,我们继续。”
说完已经拿过笔,直接在设计稿上做标记。
她人是认真的,但许是因为许秋蓝不停歇的催促,时觅已隐隐有些心神不宁,忍不住时不时瞥一眼手机。
傅凛鹤留意到了时觅的心神不宁,他没有吱声,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指了指手机轻说了声“我出去接个电话”后便起身出去了。
傅凛鹤在走廊外朝许秋蓝的包厢看了眼。
许秋蓝面色已经很不好,人等得明显已经有些暴躁,不时烦躁地拿起手机看一眼,想给时觅打电话,又烦躁放下。
傅凛鹤长吐了口气,他没有上前,而是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拨了薄宴识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傅总?”薄宴识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隐隐带着几分意外。
“薄宴识,把你妈弄走。”傅凛鹤开门见山,嗓音清冷而平静。
薄宴识似是愣了下,而后轻笑了声:“我妈?”
“她怎么了?”他问道。
“ 她打扰了我的妻子。”傅凛鹤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请立刻、马上把她弄走。”
“她是你妻子的救命恩人,傅总。”薄宴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