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看向她:“是有点。”
时觅并不惊讶于他的坦诚,从接触以来,对于她的任何疑问,他都会坦诚相对。
因此她也就顺势问了出来:“是什么啊?”
“我和薄宴识就码头问题达成合作意愿,在柯湛良看来觉得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薄宴识达成的合作,所以一直试图让你知情。”傅凛鹤看着她徐声说道,“但我不想你因为这个事有任何心理负担,而且辉辰集团和薄氏集团的合作是基于各自发展的战略合作,也不存在任何人情方面的考虑,所以就没有特地让你知情的必要。”
他说的虽不全是事实,但也是事实,并不存在欺骗隐瞒她的问题。
时觅了然地点点头,但想着柯湛良这两天的反常,还是不太放心。
“你真的不是因为我做的妥协吗?”她轻声问道,“干妈他们救了我是我和他们的事,该偿还他们的恩情的也只是我而已,但生意的事是生意的事,你千万别因为这个做出什么割地赔款的事,要不然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傅凛鹤冲她笑笑,而后上前轻轻抱住了她。
“放心吧,我从不做割地赔款的事。”他在她耳边轻轻道,多少还是有些避重就轻的。
说完他又认真看向她的眼睛:“但你说错了一件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救了你,这份恩情你要偿还,我也要偿还。”
“可是……”
时觅还想说点什么,可能是回来的时间还是太短,情感上还没有办法完全依赖傅凛鹤,所以她还是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傅凛鹤对她的所有付出,傅凛鹤对她无条件的好让她心理负担。
但不等她说完,傅凛鹤已经看着她轻声开口道:“时觅,别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我们之间不需要分你的我的。”
时觅微怔,不由抬头看向他。
傅凛鹤也在定定看着她:“以前我们就是彼此的边界感太强,才因此错过了很多。但我们其实也可以试试像别的夫妻那样,不分彼此,不用相互客气,嗯?”
“可是……”时觅很想点头,别的生活中的小事她都觉得可以,但这个事太大了。
“我觉得恩情这种东西是很重的一份心理负担,你不需要替我背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