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不是要醒了?”
刻意压低了的软糯女童声从遥远的地方钻进重重迷雾中。
她在迷雾中回头,看到瞳瞳小小的身影站在光影处,大睁着双眼委屈看她。
“时觅,别逼我和你打抚养权官司。”
冰冷的嗓音从迷雾另一头徐徐传来。
她眼中慌乱骤起,急急跑向站在逆光里的瞳瞳。
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逼近,沉稳有力,不疾不徐,却像重锤一般砸在她惶恐的心头。
她努力朝瞳瞳跑去,想将她抱住,但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瞳瞳的那一瞬,一双健壮有力的双臂突然从身后伸来,一把抱起了站在逆光里的瞳瞳。
她惊恐回头。
迷雾中的男人眉眼冷静得近乎残酷。
“时觅,你要走,我不留你,但瞳瞳必须留下。”
她惊恐摇头,眼泪迅速涌了上来,努力上前想抱回瞳瞳。
另一道相似的声音钻入迷雾中:“时觅?时觅,醒醒!”
她拼命想抓住瞳瞳的手突然被一只手温暖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
一只绵软的小手也着急抓住了她的手指,带着哭腔的绵软嗓音也跟着响起:
“妈妈?妈妈?爸爸,妈妈怎么了?”
时觅在那只温暖有力的手掌紧握中和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妈妈”声中猝然睁开了眼。
傅凛鹤神色焦急的俊脸落入眼中,一起落入眼中的还有瞳瞳蓄满两泡眼泪的大眼睛。
“妈妈。”
看到她睁眼,瞳瞳又哭着叫了她一声。
傅凛鹤把她的手握紧了些,人也朝她俯近了些。
“时觅?”他叫她名字,低哑的嗓音藏满焦灼。
时觅怔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傅凛鹤,我们离婚吧。”
“好。”
……
“时觅,别逼我和你打抚养权官司。”
“你要走,我不留你。但瞳瞳必须留下。”
迷雾中男人冷淡而平静的样子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又慢慢在眼前幻化成熙熙攘攘的机场候车大厅,她在一楼,他在二楼,她在回头时不经意撞入他平静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