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洲全程沉默地任由他处理,俊脸已转向窗外苍茫夜色,神色淡淡的不知所想。
柯俊纬处理完伤口的时候,傅宁洲并未将视线收回。
人跟一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傅总?”柯俊纬担心叫了他一声。
傅宁洲没有回头,只是平静问他:“你说,这样的家庭,强迫她回来是不是对她的残忍?”
这个问题柯俊纬回答不上来。
傅宁洲也不是要他的回答。
他站了起身:“你送我回御景湾。”
柯俊纬意外看了他一眼。
御景湾是傅宁洲和时忆晗的婚房,自从两年前傅宁洲把时忆晗留下的客厅书房砸了以后,柯俊纬印象中傅宁洲没再回过那里。
但他还是轻应了声:“好的。”
这边过去那边其实不远,都是在富人区的豪华地段。
房门打开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柯俊纬以为的霉味。
他并不知道傅宁洲在时忆晗毕业前来过一趟,也不知道他在那以后另外找了人定期清扫。
他看了眼客厅。
客厅已经完全没有当初时忆晗在这里时的样子,房间里也没有了时忆晗生活过的气息。
“你先回去吧。”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傅宁洲对柯俊纬道,并没有回头。
“好的。”
柯俊纬也没敢多问,道了声别后便带上门走了。
傅宁洲打量着空旷的房子。
不只是柯俊纬,连他都几乎找不到时忆晗生活过的痕迹。
时间是个好东西。
两年的空置,几乎把所有相关的记忆都带走了。
傅宁洲心里突然觉得空荡得发疼,那些浓烈的、炽热的记忆似乎都在随着时间的流转变淡。
最终,她和他终成陌路。
周一,柯俊纬刚到办公室就忍不住往傅宁洲办公室看了眼。
他人早已过来,正在忙工作,受伤的手臂多少让他动作受限,但经过两天的休养显然已经好了许多,他的面色已无周六时的疲惫。
他正在处理在建商场石墩掉下的事,问责了好几个相关责任人,处理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