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寻求不到一个平衡点,沟通的结果无非是谁退让的问题。

    他们彼此都能理解彼此的立场和困扰,但当真的不得不去做退让时,对彼此而言却又是一个相当痛苦的抉择。

    这种时候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不过都是想选择让自己的舒适的生活方式而已。

    只是时忆晗的舒适是远离他和他的家人,他的舒适是有她有孩子陪在身边,这就造成了眼下无解的矛盾。

    理智上傅宁洲知道他该放手,强扭的瓜不甜,但情感上,他放不开手。

    避而不谈似乎成了眼下的最优解。

    从儿童公园回来,傅宁洲和往常一样带瞳瞳去洗了澡,又给她讲睡前故事,哄她入睡。

    时忆晗全程没再参与他的带娃过程,一个人在客厅电脑前忙碌。

    哄完瞳瞳入睡,傅宁洲如前一日一样,去隔壁睡。

    时忆晗也和之前一样,没有出声留他。

    两个人就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虽没撕破脸的大吵大闹,但也只剩疏而不亲的客气。

    时忆晗其实是不习惯这样的冷战模式的,以前高中时,包括那两年婚姻里,她从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除了临近毕业那次,别的时候只要傅宁洲突然生气不理她,她都会直接去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然后在得知缘由后会巴巴地和他道歉,因此她和傅宁洲之间从不冷战。

    临近毕业那次她没再主动求和是因为傅宁洲已经先行划清了界限,那时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他认清了她不是沈妤的事实,刻意保持了距离,但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的现实下,她只当他是意识到了她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因此也就没再去主动去找他。

    这次她也没有选择主动,也不过是因为知道源头在她。

    他听到了她和傅武均的谈话,他对她坚持把他排除在她和瞳瞳的生活之外而生气,但这已经不是她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

    话是对傅武均说的,他不乐见两人在一起,自然是她怎么干脆他怎么顺心,她当初也不过是想着不刺激傅武均,省得他又病发急救就行,她的诉求不过是离开而已,没想到傅宁洲会来得这么凑巧。

    她并不想在言语上伤他,如果知道他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