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尝试过走进你的世界,可是我不得其门而入。”
“我有家,却也没有家,从小到大,我其实很想感受一次被人爱着是什么感觉,家人也好,丈夫也好,总觉得人活一场,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总是要体验一遭的,也因此对于有没有爱这个问题总是过于执着。”
时忆晗那封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写下的却始终没勇气发给他的求和信再次不期然地浮上脑海,傅宁洲帮瞳瞳取年画的动作狠狠一顿。
“爸爸?”
瞳瞳不解看向他。
柯俊纬和林可谣也纳闷看向傅宁洲。
两人看到了傅宁洲黑眸发红,眼眶中隐约有泪水在打转,神色也有些恍惚。
傅宁洲突然失态的样子让柯俊纬和林可谣不由诧异互看了眼。
“傅总?”
柯俊纬担心叫了他一声。
傅宁洲微微别开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把年画取下来,蹲下身,把年画轻轻交到瞳瞳手上,但并没有说话,只是歉然而难过地看着瞳瞳。
瞳瞳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她忐忑地叫了他一声。
傅宁洲勉强冲她露出一个笑,沉默地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好一会儿湿红的黑眸才看向她,哑声对她说:“爸爸没事。爸爸只是突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以前爸爸没有好好对妈妈好过……”
对于瞳瞳,他从来不会去刻意隐藏自己的心绪,而是平等地和她交流。
但这些,是他在和时忆晗的交流中从没有发生过的。
明明她才是最该得到这份平等对待和交流的人。
傅宁洲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一次次地期待和失落中一步步逼自己和自己和解的。
越是去对比和回忆,傅宁洲黑眸中的湿红便越重,甚至连喉结都微微颤动了起来,那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压下去的情绪。
瞳瞳不懂傅宁洲心里所想,稚声稚气地对他说:“没关系的,妈妈很好的,她不会怪爸爸的。”
明明是劝慰的话,却像利刃般狠狠扎在傅宁洲心脏上。
他抱紧了瞳瞳,一句话没说。
林可谣心情复杂地看着傅宁洲。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