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皇帝紧握镜黎的手。
“你没骗我!”
“你已经告诉我真实身份,是我不愿松手。”
“昭阳陛下,镜黎身不由己,连自己的性别都无法做主。此生本就艰难……”
“都说西越圣女身份高过皇帝,乃西越第一人。可谁也不知,圣女有多苦!清修一生,不嫁不娶清心寡欲。三岁就要去禁地修行。”
“他这一生,无法选择。”
“这大逆不道的感情,是朕的错。”
“你若想宣告天下,还望昭阳陛下,能将罪责推到我身上。”
“朕可一死谢天下。”
镜黎当场崩溃,眼泪大滴大滴掉。
陆忆棠眨巴眨巴眼:“宣告天下?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宣?”
吃瓜归吃瓜,但她分得清场合。
镜黎一愣?
西越与南国,是政敌!
“如今三界混乱,人间应团结一致对外,而不是内讧引发灾难。”
“你与镜黎是私事,与忆棠无关。”
“但你若是残暴无度残害百姓,我绝不会饶你。”
越时玉微怔,甚至愣愣的看着陆忆棠回不过神来。
随即,坦然一笑。
他踉跄着站起身,对陆忆棠认认真真道谢。
“是时玉狭隘了。”
完完全全将她视作同龄人,站在相同的高度上。
原本,他对南国三岁半的女帝诸多质疑,如今看来,狭隘的是自己。
他甚至有几分汗颜。
“昭阳陛下在一日,西越便永不对南国出兵。”
“昭阳陛下若有求,西越必定鼎力相助!”越时玉对陆忆棠行了个大礼。
“既然你无事,我们便走啦。”陆忆棠努了努嘴,少年认命的蹲下身背着她。
两人不曾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
越时玉瞳孔微缩,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镜黎,给他上药,一边问道:“你可见过昭阳陛下身旁的少年?”
他明明一句话未说,呈保护姿态的站在陆忆棠身后,却让他心里不住的发寒。
镜黎轻轻摇头:“上次去北昭,并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