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陆忆棠还未用膳,宫中便派人来接。

    “哎哟,奴才见过昭阳公主。昭阳公主万福金安……”

    “公主还未用晚膳呢?陛下今儿想念您的慌,特意差奴才来接您进宫……”大太监满脸笑意。

    他跟随皇帝多年,便是朝臣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他唯独见到陆家人,谨慎又卑微,深怕得罪陛下的心尖尖。

    “我都懒得拆穿他,他是想我吗??”陆家刚摆晚膳,忆棠从桌上掰了个乳鸽腿,便随公公出门。

    公公笑着恭维:“瞒不过公主。”

    陆忆棠入宫后,皇帝正按着眉心一脸头疼。

    “可安顿好圣人?若有困难,可随时告诉朕。”皇帝心知,有圣人在北昭,不知能引多少读书人跨越国度过来。

    “现在就有困难。”陆忆棠弱弱举手。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小东西,就没有吃亏的时候。”

    “王元禄,开国库,给昭阳支五万两白银。他们的开销,朕出了。”

    “你在朕面前哭穷,可不许在圣人面前哭啊。这事关北昭颜面,朕丢不起这个人。”皇帝太了解陆忆棠,不要脸不要皮。圣人来教书,搞不好她还会讹圣人!

    “不准讹圣人!”

    陆忆棠咧嘴干笑:“我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吗?”

    “朕还不知道你?朝中大臣各个反对你建女学,你倒好,打入敌人内部,哄得各命妇给你资助女学。”

    “你啊你,前几日朝臣请太医的次数激增,就是被气出来的。”他们在朝堂上,与陆忆棠设赌约,争的头破血流。

    一回府,好家伙,被偷家了。

    各家各户都资助了不少。

    大半夜各家下人出来请太医,连皇帝都惊动了。

    知道真相后哭笑不得。

    “他们气量太小,这点小事就给气出病。忆棠大气,忆棠从不往心里去,从不记仇。”陆忆棠一脸鄙夷。

    “皇帝爹爹,你叫忆棠入宫做什么呀?”

    皇帝放下手中笔,幽幽的叹口气。

    “皇帝爹爹有事相求。实在被那群老东西折腾的头疼……”

    “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