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可府衙查不出丝毫踪迹。”

    “村里就开始谣传,是王家死去那几个女儿来报仇。还说什么当夜听到他家有婴儿哭声……”

    “闹得沸沸扬扬……”

    村长没说几句,便匆匆告辞:“京城已经下达旨意,要让村里小姑娘去女学。我还得回去商议,明日好送孩子去镇上。”

    说完就匆匆离开。

    没一会儿,谢玉舟才撇着嘴进门。

    “还以为小村子民风淳朴呢,合着是穷乡僻壤出刁民!”

    谢玉舟呸了一声。

    他方才揣着一兜糖在村里转悠了一圈,他又生的憨厚模样,倒也无人防备他。

    “呸,那村长没说王家生了五个闺女吧?大闺女刚及笄就早早换彩礼,嫁了个鳏夫,被磋磨至死。”

    “二闺女八岁那年,游方老道说她挡弟弟的路,被亲爹用锄头活活挖死。”

    “老道还出了个主意,只要把出生的女婴杀死,就不敢再有女儿投胎过来。”

    “三姑娘刚出生,就被挖坑活埋。”

    “四姑娘用滚烫的开水烫死。”

    “五姑娘遗弃婴儿沟。”

    “为求个儿子,为了让女儿不敢投胎,投到王家的姑娘都死状凄惨。”

    “据说山上有个婴儿沟,白骨森森,骇人的很,不知多少女婴骸骨堆积而成。”

    “王家男人死后,村里才不敢虐待姑娘,才有所震慑。”

    “投胎到这个村里,姑娘家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镇上办的女学,估摸着他们也不会送姑娘去上学。正想方设法顶替呢。”女孩在这个村里活下来都艰难,怎会有上学的机会?

    众人越听越气,玉书玉琴更是气得红了眼睛:“他们还有没有王法!”

    陆忆棠听得那句招娣,就想起被她送入地府的阴魂。

    王盼娣?王自珍,这是她家吧。

    招娣应当是她妹妹。

    也是王家唯一的血脉了。

    “有因必有果,他们的报应就是我。”陆忆棠轻声嘀咕,眼底露出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