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攀的帝王,此刻双手双脚被人用手臂粗的铁链捆住。四周还有笼子将其困住……

    他一抬眸。

    血红的眼睛毫不掩饰杀意。

    他轻轻咧嘴,露出几分邪气与乖张。此刻的他,与玄霁川原本的性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一幕,惊得陆忆棠脚步后退。她突然觉得,这一幕有几分熟悉。

    “心魔的气息……”奇怪,他身上竟泄露出一丝心魔的气息。

    可他,明明只是个凡人!

    陆忆棠脚步微顿,她艰难的看着玄霁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

    她的弟子,玄玉。

    她有七个弟子,但唯独对玄玉,有几分避讳。

    其余弟子都是年幼上山,陆忆棠的存在无异于母亲和师父。对她都是敬重的……

    但玄玉不一样。

    他是陆忆棠在外游历时救回来的,原本在剑宗内养病。后来执意报恩,便时不时上无妄山送点心吃食。

    他那时已经十八九岁,已经错过修行的最好年纪。

    但他是整个剑宗最刻苦的弟子。

    陆忆棠便亲自指点了几分。

    发觉他虽入门晚,但悟性极佳。干脆收在门下做弟子。

    他……

    陆忆棠轻轻叹了口气,他和其余弟子是不一样的。

    不知何时起,玄玉看她的眼神变得隐晦和炽热。陆忆棠发觉他甚至滋生出心魔……

    当时,她是生过要将他逐出师门的心思。

    但玄玉很快解决心魔,回归无妄山时已经变得平和,她用问心石测过,玄玉按坦荡荡,陆忆棠便不再说什么。

    后来,献祭,救世,弟子们封神。

    随后不久,便听说黑暗之神玄玉叛出神界,自立门户,成为魔界魔尊。

    独占一份天地。

    早在南国时,陆忆棠曾召唤过玄玉。

    但那时玄玉神色清明,并无半点异样,甚至与其他弟子一般毫无二致。

    但此刻……她默默骂娘。

    玄玉这个狗东西,他把心魔剥离出来,不知何时起,放在凡间轮回。

    陆忆棠艰难的承认……

    玄霁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