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一定要……”湘娘站在门前,眼眶通红。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一定要活着回来。”

    容澈满面歉意,轻轻抱了抱湘娘。

    “对不起。”

    湘娘摇摇头,虽红着眼但依旧坚定:“我会照顾好自己,在外不要担心家里。”

    湘娘有时候也会想,世人羡慕她男人手握重权,儿女争气,为国效劳,但湘娘却有说不出的苦涩。

    但她从不敢说出口,或许,旁人会觉得她在炫耀。

    她的相公手握重兵,但时时刻刻将脑袋别在裤腰带,军功显赫,但每一次都是拿命拼。

    政越也一样,报效国家,回家也成了奢望。她的儿子,成了北昭的儿子。

    她的相公,也是北昭的战神。

    砚书与良辰,虽留在身边。但大多时候,他们连家都很少回。

    她的忆棠,更不必多说。

    从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湘娘便看做眼珠子一般。这个孩子,总给她不安。

    这样的孩子,真是她能留住的吗?

    她不知能留忆棠在身边多久。

    她的征途,从来就不在凡间。

    湘娘甚至很挫败,她帮不上家人分毫。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稳住这个家,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陆忆棠捧着小脸坐在台阶上,善善学着她的模样,也捧着小脸杵着下巴,坐在台阶上。

    一大一小,看着很是可爱。

    明明爹娘并未有丝毫亲密举动,但两个人周身总流转着细细密密的爱意。

    忆棠不懂,善善也不懂。

    “姐姐,你听过秦廉这个人吗?”善善突然想起,那个自诩揽尽天下财富的臭老头。

    也是他教自己贪污教自己敛财。

    陆忆棠扭头莫名的看着他:“你从哪里听来的名字?你见到他的骸骨了?”

    善善眨巴眨巴眼,恍然道:“我在街上听到哒。听说,他富可敌国?”

    “倒也没说错。”

    “他确实富可敌国,而且权倾朝野。”

    善善一怔,那老头竟来真的?

    “他是先帝提拔起来的官员,仅仅十年,便官至首辅,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