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容澈。

    “唔,爹爹你慢走……注……注意安全。”

    “早……早些回家。”

    容澈听完,抱起他,便狠狠的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气得善善嗷嗷大叫。

    “保护好姐姐,保护好娘亲。”

    容澈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凝视着湘娘。

    眼中不舍又无奈:“等我回家。”

    说完,便策马离开,再不敢回头。一旦回头,他就走不了了。

    陆家众人以及容老太太站在门口默默垂泪,看着他远走。

    湘娘扶了扶头,登枝上前扶着她:“夫人,您先回房歇息歇息吧。这段时日为将军之事,担忧的彻夜难眠。身子吃不消……”

    湘娘点点头,陆忆棠摆摆手:“娘亲,我送善善上学。”

    顺道,将善善送到城门口参观了秦廉的下场,才将其送入国子监。

    一扭头,发现阿蛮魂不守舍的不知在想什么。

    “阿蛮,你这段时日总不在状态,是有什么麻烦?”陆忆棠总觉得阿蛮近段时间恍恍惚惚的。

    阿蛮咬着下唇,犹豫片刻道:“我……”

    “我大抵是病了。”

    陆忆棠神色一紧:“可是有哪里不适?”她心头不住后悔,对阿蛮疏忽了。

    “别急别急,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总觉得自己不对劲。时常能听到……”阿蛮脸色有些尴尬。

    “我总是能听到幻音。”

    “比如那颗大榕树,我能听到它在说,左边树干有虫子,让他痒的难受。”说完,榕树叶子抖了抖。

    “比如那颗芍药,它说自己很渴很渴……想要痛痛快快饮水。”

    “还有那些花花草草,它们太吵太吵了……”阿蛮捂着耳朵,她总觉得自己是病了,这段时日时常关在屋内,不敢离府。

    陆忆棠听着听着,却是笑出了声。

    阿蛮还残留着当初的能力呢。

    “阿蛮,有没有可能,你听到的并不是幻觉呢?”陆忆棠牵着阿蛮来到树下,她趁护卫不注意,掀起裙摆,三两下便爬上大榕树树杈。

    捏着一条肥嫩的大青虫便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