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灿一步步跟着,半点不敢离开。

    她现在欲哭无泪,瞧见祖母陷得越深,她越怕。

    可现在,已经不是她喊停就能停止的时刻了。

    陆忆棠推开门,屋中一切都与她当年离开时一模一样。桌上摆着的茶盏,床上的被褥,都是她所熟悉的样子,没有一丝陌生。

    就连窗边插着的那瓶腊梅,都开的正好。

    眼泪毫无知觉的滑落。

    “对了,还记得你宝贝藏在哪里吗?娘可从来没动过,就怕你回来找我吵呢。”许倾湘笑着打趣。

    陆灿灿紧张的看着她,宝贝?什么宝贝?

    陆忆棠心里已经在琢磨托词,却见陆忆棠走到墙边,轻轻敲击墙面。没两下,便听到空鼓的声音。

    她轻轻一按,墙上便弹出个盒子。

    六年过去,檀木盒子一如曾经,她轻轻推开盒盖,露出里边几条早已发霉,并变得如石头坚硬的肉干。

    那时她刚掉牙,许倾湘不许她吃硬物,不许吃甜食。

    她曾偷偷藏在空间,可善善总戳穿她。

    她便偷了追风的肉干,塞在墙壁木盒中。夜里起来磨牙……

    陆灿灿微松一口气,见许倾湘转身拿做好的新衣,她偷偷问:“你怎么知道藏在哪里?”

    陆忆棠淡淡瞥她一眼:“墙壁有点凸起。”

    灿灿哦一声,吓死了,她浑身冷汗都快冒出来。幸好这个姐姐机警。

    陆家众人匆匆赶回来时,善善眼眶通红,像是一头愤怒的小兽,眼底一片血红。

    “我不允许有人冒充她!!”

    “冒充她者,死!”

    “灿灿哪里来的胆子,竟敢找人冒充她!我不允许,谁都不能顶着陆忆棠的名字活着!!我不许有人顶替她!!”善善宛若失控,手中佛珠发出阵阵幽光。

    他几乎无法自控,脑子里那根弦断了。

    他为了陆忆棠那句话,死守六年。

    如今,已到极致。

    “我要去杀了她!我要将她撕碎,我定要亲手杀了她!她怎么敢冒充陆忆棠!!”

    善善一双眼充血,几乎看不到理智。

    陆砚书瞧见他的状态,心头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