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淳诧异非常:“你要去治疫?不可,你可知这其中有多凶险。你祖母和姨娘也不会同意的。”
“父亲,女儿有把握的。”
“你不过是多读了些医书,侥幸治好了一些病症,但你毕竟是闭门造车,经验浅薄,医者医病,是需要大量的经验积累的。更何况疫病情况复杂多变,你不可逞强。”
夏桉不是在逞强。
关于毒疫,前世柳州的那场瘟疫,医者们已经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救治法子。
而这个时间,恐怕宫里的太医们也还没有十足的救治把握。
她必须要去。
“父亲,其实这段时日,我医治了很多病患。”
夏光淳不解:“什么病患?哪来的病患?”
夏桉略略有些心虚。
因为不想家人担心,她此前去悲田院和济善堂都是瞒着他们的。
“就,前段时间无事,我出去做义诊了。悲田院的那些老人,还有济善堂的流民们,但凡身上有病的,我全都治了。”
夏光淳愕然不已:“你,你,你说什么?”
夏光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悲,悲田院?济善堂?”
“嗯,所以父亲,我现在的经验,或许比普通郎中还要老道些,我可以的。”
夏光淳一时间不知是该夸她,还是该数落她。
夸她,是因为她竟是难得有这份爱心,不嫌弃那些老人和流民腌臜,挨个去为他们诊病。数落她,是因为她做了这样大的事情,竟是没有告知家中长辈。
夏光淳一时间又有些自责。
自从上任工部尚书,他事务增加许多,压力也增大,加上陛下让他督办祭坛重建事宜,他最近忙得甚至经常宿在官署,实在对府里、对夏桉,少有关心。
这孩子竟是越发令他这个父亲惊讶了。
“不管你经验如何,瘟疫非同寻常事宜,我不同意。”
说着,他转身便要去上朝。
夏桉追着他道:“父亲,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会主动去找太子,让他带我去的。太子信我,定会应允。所以不若父亲亲口说出来,如此我去地也顺理成章。”
夏光淳步子越发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