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气凝固,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出声,沉默着等着盛枷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眼见着那抹黛青色背影出了门,上了马车,乘车离去,盛枷却是毫无动静。

    程鸽估摸不好盛枷此时的想法。

    见人都走远了,他轻咳了一声:“大人,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这夏姑娘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不您这次放她一马。”

    盛枷负手盯着那熔炉看了看,道:“果然是一般,遇火即燃,半点耐力也无。”

    程鸽:?

    他说的是鞭子?

    众侍卫面面相觑,被那女子如此叫板,大人没有发怒?

    曹掌柜此时已经傻眼了。

    左看看,右看看,心里的忐忑无以复加。

    他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他一个镖头大汉见了盛大人,都吓得快魂不附体,那姓夏的姑娘,却是淡定自若,不说全然未将盛大人放在眼里,只能说毫无惧意。

    他摸了摸头上冒出的虚汗。

    好在,姑娘算是走出了他这危险之地,如今剩下他自己,便听天由命好了。

    正担心自己会被盛枷如何弄断气,盛枷竟抬步朝门口走去,要离开了。

    曹掌柜心下猛然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畅然。

    突然,盛枷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他:“你没衣服吗?”

    “啊?有的大人,我有。”

    “再让我看到你光着膀子,铺子就别要了。”

    喜鹊跟着夏桉登上了马车,车子都驶出了泗水街,她依然忍不住瑟瑟发抖。

    “姑娘你刚刚做了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盛大人了。”

    夏桉正沉浸在烧毁鞭子,割裂记忆的快感里,听了喜鹊的话,脑袋一沉,后知后觉有些后怕。

    “鞭子是我花钱买的,他当是不会怪罪我吧?”

    喜鹊有些崩溃:“姑娘你怎么如此糊涂?盛大人刚刚甩鞭子吓了你,你便买下那鞭子烧了,任谁也知道你是在表达不满啊。可他是盛枷啊,他能忍下您朝他发泄不满吗?”

    是啊,当时只顾着发泄了,没管盛枷会作何感想。

    “他没有追上来,当是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