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消息。

    他回京后,连夜对那个醉云楼的钱管事进行审讯。不想那人骨头还挺硬,咬死都说自己毫不知情。

    但他在临死之前,说得那句话,给了盛枷一丝线索。

    他说:“盛枷,总有一日,你会死得比谁都要难看!”

    那时他隐隐觉得,抛开这件事,钱管事似对他本就有着极大的敌意。

    直到今日,三皇子在他的保护下中毒,他再次确认了自己内心想法。

    对方针对的人,从来都不是三皇子,而是他。

    程鸽知道盛枷在想什么。

    “当时殿下晕倒,都以为是他身体出了状况,没想到竟是中毒。昨日三皇子猎到野猪,在林子里跟许多人有过接触,一时也无法判定是被谁下得毒。现在再去查,恐也没什么线索了。”

    “大人,若此人真的是针对你,你往后定要万事小心,我们在明,他在暗,恐再遭他算计。”

    盛枷摇了摇折扇,阴冷地勾勾唇:  “那就想办法,让他自己现身。”

    程鸽点点头。

    “不过大人,你刚刚给殿下吃的药丸,是从哪里来的,怎得如此神奇?”

    盛枷摇扇子的动作停住,瞥了程鸽一眼。

    “什么都想知道,只会徒增无知。”

    程鸽一噎。

    -

    半上午,萧凌不知从哪里听到的风声,赶来了三皇子府。

    见盛枷在院中亭子喝茶,他赶忙走过去:“盛枷,殿下如何了?”

    盛枷道:“已经没有大碍。”

    萧凌松了口气:“那就好。”

    萧凌曾经在宫里住过,跟箫承渊关系很要好。

    听到消息他着实替他捏了把汗,此时见盛枷还有心情坐在这里漫不经心地品茶,知道箫承渊肯定已经没事了。

    这时,一个大理寺侍从来报。

    “大人,外面有一个女子,想要求见三皇子。”

    程鸽和盛枷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程鸽挑眉问道:“何事求见?”

    那侍从道:“说是,要送给三皇子一幅画。”

    “什么画?”

    “说是一幅莫先生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