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应付般福身:“盛大人。”

    盛枷垂眸,看着她满脸的愁云,“你不喜欢?”

    夏桉心说她敢喜欢吗?

    她眼睑耷拉着,没有作声。

    盛枷继续道:“拓拔昀,北庆大皇子,北庆未来的储君,看上去,”他盯着夏桉,“他看上你了。”

    夏桉眸子动了动,微微抿抿唇,然后看向盛枷:“盛大人,你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你知道,如何拒绝一个皇子吗?”

    眼下这个情形,她脑子有些转不动了。

    若是寻常男子,她可以直接挑明,将礼物归还。可拓拔昀是皇子,还是大乾友邦的皇子。

    这层层关系不是她可以随意掌控的。

    接受,不可。

    不接受,好像也不能由她来提出,因为,拓拔昀若是将和亲对象定为自己,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是国事了。

    假使不是要与她和亲,只是单纯看上她,想将她带回北庆做个小侧妃,她也绝不愿。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余生都不会离开大乾。

    盛枷目色探究地盯着她:“你确定,要拒绝拓拔昀?”

    夏桉目不转睛地点点头:“对。”

    盛枷深沉地勾勾唇角:“你拒绝,成为未来北庆国母的机会?”

    夏桉叹了口气:“是的。这机缘本就不该是我的。”

    盛枷像是面上浮起一丝轻松,轻巧出声:“那简单。”

    夏桉抬眸:“大人有办法?”

    “不接受,便还回去。”

    夏桉心又一沉。

    干笑一声:“还回去,我也得敢。”

    她觉得,这事的复杂程度恐怕要惊动皇上了。

    她甚至得申请面见皇上,问问这枚珠子该怎么办。

    一旁,程鸽探头插了一嘴:“夏姑娘,我家大人敢!”

    夏桉顿了顿,抬眉看向盛枷。

    只见他漫不经心端看着盒子里的海珠,神色很是淡然。

    他敢?

    他不过是一位大乾的朝臣。

    对方可是过来与大乾建交的皇子。

    他又岂敢随意插手这种涉及两国关系的国事?

    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