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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一身黑衣装扮,还带过来一股凉飕飕的冷风。
夏桉还记得昨日与他商量时,他那难以接受、一口回绝的样子。
仿若她让他做的事情,是让他去送死一样。
要他去拜见公主,他说无故给公主拜帖,他疯了?
要他请公主去菜园教他种菜,他说,做不到。
要他去菜园时,顺便让公主带上古琴,他说他吃错药了?
然今日,一切顺利。
对他来说如断头一样的事情,他不是做得很好嘛。
所以人有时候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潜力。
盛枷走到她近前,道:“这回你满意了?”
夏桉抿唇淡笑:“大人辛苦了。”
听着远处的合奏,盛枷目色稍沉看着夏桉:“你不觉得,自己错失了什么?”
夏安平静回头,朝着前面走去:“没有,我感觉甚好。”
盛枷跟在她身后:“即便你不喜拓拔昀,只拒绝便是,为何如此费心思撮合这二人?”
“大人眼界宽广,当是比我清楚,北雁蠢蠢欲动,一直想着扩张疆土。想要让他们老实,大乾与北庆必须联合一心,这场和亲,无可避免。
我即非公主也非郡主,和亲过去,恐也没什么分量。都安公主身为大乾唯一适龄的女子,这次总归是摆脱不了和亲的命运。
拓拔昀一表人才,北庆又急缺像大公主这样,重视农事的高位者。他们二人,是最相配的。”
盛枷目光质疑地看着她:“但和亲,是国事。”
言外之意,她又何必大费周章来干预这等事。
不仅是她,就连他自己,今日也是属于多管闲事。
这一点,夏桉倒是觉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
停了停,她道:“因为,有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