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看着夏舒寒走出了正厅,不甘心道:“老爷,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这时,苏氏终于忍不住开口:“夫人还想怎样?”

    魏氏喝道:“你一个妾室,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苏氏正色道:“今日可是夫人特地差人让人传我过来的,让我来亲眼见证舒寒行拜师礼。我还说夫人向来不喜欢我抛头露面,今日怎得突然会这般宽容,原来夫人就是想让我看到寒儿拜这样的一位老师。”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寒哥儿养在我的房里头,你有什么立场说话?”

    “妾人微言轻,确是不应该插手夫人教养子女。可这毕竟涉及到寒哥儿的前程,我此时再不说话,就是愧作寒哥儿的生母。夫人,我不求你把寒哥儿养的有多有出息,但你至少,”

    苏氏哽咽了一瞬,“至少莫要害他!”

    苏氏真的气得有些喘不过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魏氏顶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心里的波动极大。

    可她知道,她真的再也不能忍气吞声了。

    此前只听桉儿说那高卓不行,真真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恶劣的教书先生。

    魏金花这个恶妇是真的想彻底毁了寒儿啊。

    幸亏今日不能礼成,若今日这师拜礼成了,可真的就遭了。

    魏氏伸手指向她:“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惩治了?”

    正座之上,夏光淳厉声喝道:“够了!”

    魏氏讪讪一愣,噤了声。

    夏光淳沉默了许久,道:“老四今日失态,我会亲自管教,夫人就莫要管了。不论如何,今日拜师礼搞成这样,夫人你难辞其咎。你回去好好反省清楚!

    还有,莫要觉得手握主母权利,就可以随意滥用。你要记得,家法不光是针对子女,同样也针对长辈!”

    魏氏被说得脸色越发的难看。

    夏光淳站起身:“好了,将这些东西都敛了,散了吧。”

    说着,他阴沉着脸步出了正殿。

    苏氏和夏桉也起身,朝着魏氏虚拂了一下,也步出了正殿。

    魏氏气得头顶猛地一阵眩晕,看着满屋子准备的东西,她后知后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