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立即驾起灵阶飞舟，选了一个方向疾遁。
一个时辰之后，水面上出现一个白点。
林玄立即催舟而下。
这白点，却是一艘小船。
似是中州的打渔人。
船上有一对老年夫妇，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但身子还算硬朗。
老翁摇着橹，老妇正在补网。
林玄催舟而下，悬浮于水面上方，脚步一点，轻飘飘地落在小船之上。
怕吓到对方，连忙笑着打招呼。
“老人家莫怕，我是来问路的，不知天命宫位于何处？”
“天什么宫？”
老人一脸迷茫，似乎连名字都没听清楚。
林玄愕然。
这对打渔的老人，竟然不知大名鼎鼎的天命宫？
看着林玄困惑的表情，老翁挠了挠头，望向老妇。
“老婆子，你听过那天什么宫吗？”
老妇人摇摇头：“没听说过。”
老翁望向林玄，尴尬说道：“年轻人，你问的应该是武者大人的事情吧，可惜我们两个老朽不懂那些，你还是问别人去吧。”
问别人？
林玄沉默。
他遁行足足一个时辰，在这偌大的水面上，也只见到这对老夫妇。
结果却是一问三不知。
要么那天命宫，没有顾染尘吹嘘的那么强大。
要么就是天域这边，凡人与武者的世界距离太远，约等于相互隔绝。
他已经打量过这对老人，身上的确不存在丝毫的玄力波动，是货真价实的凡人。
而以他们这样的年纪，就算有心修行，也无法再入道。
他们老迈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哪怕最轻微的玄力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