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无法向上面交代。
但这并不是他的责任，而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巨变，当然也不能怪他。
可他必须弄清楚其中的原由，以便回去向高层复命。
“嗯？”
再次被对方拦停，林玄的脸色明显更加冷漠。
“道友别误会，在下拦路，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老者叹息一声，满脸愁苦之色绝无作假。
他是真的发愁，事关宗门秘密计划和未来的生死存亡，本来谋划极好，没想到却因外在的变化功亏一篑。
这个计划在最关键的一步之前暴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明人不说暗话，老夫便直言了，敢问道友身后这些人，可是来自罪渊？”
林玄看着老者，双眼微微眯起。
罪修一族的存在，对六欲天武道界或许会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但对他来说，不过尔尔。
罪渊的变化摆在那里，这老者必定已经看出了什么。
隐瞒实无必要，也毫无意义。
“你想做什么？”林玄反问。
老者拱手，却改用玄力传音与他沟通，保持着极大的谨慎。
“请恕在下冒昧，我已看出阁下绝非罪渊之人，而这些人个个气息怪异，应该便是传说中的罪渊武者。
“今日罪渊已开，罪瘴不复存在，罪修现于世间，这原本也与在下无关，但偏偏罪渊对在下此行的目的至关重要，可现在……”
林玄摆手打断他，道：“你是说，罪渊的变化，坏了你们的好事？”
老者尴尬地咧了咧嘴：“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但……的确是这样。”
“你是何人？”林玄问。
“老夫来自天罡城陆家，此行是避难而来，亦为完成先祖的一个遗训，所以……”
“你不该撒谎。”
林玄冷冷打断他，一步迈出，掠上对面的飞舟。
“你干……”
老者脸色大变。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修为只有化极境层次的年轻武者，竟然有着连他都猝不及防的手段。
话没说完，林玄的手掌已经盖落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