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没瞅见自己头上挂着两把铡刀,死到临头闭上那张臭嘴算你积德……”
敖等耳膜鼓鼓直跳,那道柔软的声音穿过兵器相接声、穿过叫骂嘶喊声、穿过风声……尖锐的刺破耳膜全部灌进耳中……
手中双锤不停,人却忍不住扭头去看那个用奶呼呼的嗓音骂出恶毒话语的主人,只见有两个裹得严实的人依旧毫不慌乱的坐在高马上未动。
他腾挪闪动,想要向前撕开那两人的围巾。
沈玄度岂会给他机会,力竭之前,速度倒越来越快,应招中寻着机会反击,逐渐剑花有了重影。
“啊!”敖等突然嚎叫一声,整个人急速的向一旁退去,洁白的雪地上晕开一串红花。
敖等忙瞥了眼四周,他带来的人已经死伤过半,估算了时辰,心中一合计,大喊:“撤!”
有个汉子骂了声娘,脚步边退边骂:“敖等,你他娘的搞什么?”
“骂我的小奶娃,你等着,总有一天爷要把你娶回家。”说完又喊:“撤!”
喊完快速的向东跑去,完全不顾与他一起的那些人。还活着的人嘴里叽里咕噜骂声一片,也不恋战,脚下追着敖等跑去。
敖等越跑越远,沈玄度不追击,直觉告诉自己事情不对,退回来忙看战况。幸亏她所带人马皆是精锐,没有死亡,只有几个轻伤。
白皑皑的雪地里突兀的多了些尸体,扑棱棱的声音隐约传来,灰突突的秃鹫盘旋着。
众人顿觉后背发麻……
“即刻上马,加速前进。”沈玄度冷声命令。
其实这些人连赶了两天雪路,实是困乏。但听见命令,训练有素收队上马,仿佛刚才的战斗没发生过一般加速前行。
沈玄度大脑中嗡嗡作响,思绪中总有一缕很重要的东西飘来飘去。忍不住问:“诸位,李君传信让几日必须到达?”
巡风愣了愣,接话道:“主子,李小将的信不是只有您看了吗?您……您不是看完就烧了?”
“哼,我还以为没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