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哭累了,过了疼劲儿后昏睡过去。齐望舒合衣睡在她一侧,整夜睡得极浅,见沈玄度要翻身,便忙哄着她不动,免得压到伤口。
李初说来过几日来看她,但从那夜之后,再未出现。只有孟锦姌中间来过一次,见她睡着又走了。
沈玄度身体底子好,退了热便能动了。后背的伤只要不碰不有大动作,对她倒也没什么大碍。
于是最后一家人商量,最后还是去参加皇后寿宴更妥当。前一晚,齐望舒抱着沈玄度去宫里穿的衣物去她房里,进了院子见沈玄度拿着剑在比划。
“沈玄度!”齐望舒怒气冲冲的大喊一声,“伤还没好利索乱动什么?是嫌为娘打的太轻了?”
沈玄度吓了一跳,“哐啷”一声扔掉剑,努力解释:“娘,刚拿出来比划比划而已,真没当真练。”
“跟我进屋,试试衣服。”齐望舒白她一眼。
沈玄度接过衣物进屋,转到屏风后去换。齐望舒坐到桌前等,脸色不太好看。
等换好出来,伸展手臂转了一圈给齐望舒瞧,齐望舒愣了愣,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跟前,探究的问:“今今,前几日你那样,娘便没问你。今日问你什么,你认真回答。”
沈玄度知道她要问什么,主动道:“娘,明日便是皇后寿宴,我答应您,绝对不会在宴会上闹笑话。还有,我答应过绥宝,不主动提退亲。”
“但是你也不答应定亲是吗?”齐望舒不赞成的问。
“娘,我怕以后……”
“今今,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齐望舒打断她道,“娘还以为你要么干脆拒绝,要么直接闷头答应。娘其实今天想跟你说,我们不久后要回磐安。”
齐望舒没从她脸上看到高兴的神色,接着道:“韩鹤飞的案子是个大案子,这件事会引起什么其他乱子尚不可知。皇上前日招你爹进宫,言辞间全是对北州防线的担忧。我们得了七八年的太平日子,现如今该回去了。皇上准许我们全家前往,不用分隔两地。”
沈玄度问道:“那李叔叔和锦姨他们呢?”
“李家比咱们家人丁稍旺,淳安又有李老将军和赵老将军,不必回去。而且,南平王还在京中,又有韩鹤飞的案子未结,京中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