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若能带小的出这牢狱,小老儿定为引荐。”胡四诚然旦旦道。
李君脸上露出犹豫,片刻后才道:“出去自是能出去,只是我本想着两军开战后,届时我再带着诸位逃出生天岂不更好?”
胡四急了,道:“将军诶,不瞒您。方才贵弟与他身旁的那位沈姑娘,在京中定是见过小的。小的撞破他们的秘事,等他们转头想起小老儿,小老儿岂还有命在?”
李君沉吟片刻,抬头下了决心,道:“既然如此,弟弟定不能叫兄长丧命牢中。”
两人絮絮叨叨半天,其他犯人方才闹了一通,如今早耐不住睡翻了过去。
环顾四周一二,李君更压低声音道:“胡兄,逃出去好说。再悄悄与胡兄言明,北城门有一段城墙不大牢固。我本欲禀报修缮,但又想着可能有其他用处,便一时未动。这般就巧了,咱们召集上兄弟们,下砸开了迎北州人进城。只是不知这功劳……”
胡四心里骂了李君一番,打心底里看不上这等货色。
就这样的贼人,枉为李丰烨的孙子,也枉为李为谦的儿子。平日里装着正经模样,大难来到,贪生怕死还罢了,竟还有心思在这里衡量钱物和功劳。
实实在在的,该被天下人唾弃!
不只胡四这般想,此时牢房另一侧,小窗下蹲着三人。细看正是李初、沈玄度和卫安。
卫安借着一旁的光拿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他左边一个李初右边一个沈玄度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卫安的记录。
这边胡四腹诽一通,一脸苦相道:“将军若是担心咱们现在出去被抓,便大可放心。小老儿狡兔三窟,在这城中自有躲藏之处,保管天王老子来了也找不到咱们一根毫毛。”
“胡兄可别诳我!”李君面露喜色,“兄长,出去后我想办法同兄弟们联络上,您看咱们何时动手弄开那处城墙?”
邦邦邦的几声从窗外传来,城中已无居民,更夫竟然未歇。
停了片刻,胡四急道:“将军,已过四更,再不出去怕是要误事!”
李君快速道:“不是弟弟不信兄长,出去之后作何安排总要叫我知晓一二吧。不然我怎么跟兄弟们说?”
胡四听着梆子声心里有些打鼓,边起身边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