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河水,泛着冷意,像是能把人魂魄吸进去一般。
“古人云,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蓝则广,水黑则渊。这天神河水颜色黑成这样,得多深不可测!”壶翁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感叹道。
巴特尔将巡风给了跟着的两个手下,站到沈玄度身边道:“看到了吧,就算真的有航线,也得有乘船去的胆量。”
“啧,仅仅是看着就让人心慌。”沈玄度知道巴特尔心中还是有气的,顺着他的话道,“就算有乘船的胆量,一路上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风险,我确实错怪你了。”
“哼,我什么都没做,天大的帽子就扣到了我头上。”巴特尔有些挫败道,“你就说我们自认识以来,我可有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
“那自然没有。”沈玄度眼睛望着涌动的河水,并没有看向巴特尔。
壶翁带着其余几人走向河岸处,四处张望着,念叨着怎么不见大船。
巴特尔认真看着沈玄度又道:“玄度,你母亲的事情,对不住,当时我虽然得到了消息,但确实无能为力……”
“巴特尔,此事与你无关。”沈玄度面色冷了下来,
巴特尔见她又有了那种拒人千里外的感觉,停下了要继续说的话,只道:“如果能找到大船,我们可以顺着路线先到蓬莱仙岛,之后再去试一试那条航线。”
“好,听你的。”沈玄度没过多纠缠应当如何,“但是,巴特尔,你有必要跟着我们冒险吗?乌桓王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留在北州吧。如果有幸我还活着,还会回到这里。韩老毕生所做之事,到了收获的时候,我等若有幸,便是摘取果实之人。我们都莫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血才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巴特尔愣了一下道,“事情倒也不急,找到船后,也要等一等。我着人暗中去找水手去了,等的期间,我们再慢慢商量如何行事。”
沈玄度没想到他会将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全,点点头追上壶翁几人。
他们分辨清楚方向方位后,按着路线果真寻到了一个渡口。但渡口上,并没有船。
“该不会是柔然王抢先坐船跑了吧?”壶翁挠头道。
“应该不会吧……”巴特尔不确信道,“柔然自己内乱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