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
壶翁叹口气,知道她答应了那钦等人要回去北州。而李初这边,短时间内不能解决,也确实需要她去衡量一番,亦或说,该如何取舍。
沈玄度将壶翁送回吴相府中,望了望夜色。脑海里全是李初方才望着她的眼神,有惊讶,有不甘,还有期盼……
怎么没有怨呢?怎么也没有恨呢?
啪!啪!沈玄度就这么站在廊下给了自己两巴掌。这两巴掌可谓是将自己打了个清醒,也不走门,直接翻墙出了吴相府。
急匆匆的重新回到李初院内,董涞垂头丧气的站在屋门口,见她重新出现惊喜喊道:“沈姑娘。”
“嗯。”沈玄度低声应道,“你去歇着吧,有事我叫你。”
董涞哪会不应,连声“哎哎”答应着回了自己房间。
沈玄度推开门进去,屋里烛火还亮着,先隔着纱幔盯着床上的人片刻。舒出一口气后,走近床榻。人依旧沉睡着,细看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做着什么令人不安的梦。
低头又看了片刻,沈玄度伸出手放到他脸侧,轻声道:“绥宝,我回来了。”
自然没有得到回应,沈玄度贪婪的用眼神将人看了好几遍,仔细的与以前做着比较。瘦了很多,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头发似乎也没以前有光泽,脸部轮廓看起来也比以前冷硬了些……
“绥宝,对不起。”
就这么看了很久,沈玄度心里来回翻江倒海。去他娘的衡量取舍,鱼和熊掌,她就要兼得。但,她绝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做什么都带着股蛮力,应当像绥宝说的,要智取。
想通后心中郁结散去,脱了鞋爬进床榻里侧。犹豫一番后,还是钻进被窝中,轻轻靠着李初,很快陷入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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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初是被热醒的,被窝里暖烘烘的,仿佛被塞进个暖炉。
像往常那般没有立刻睁开眼,屋子里很安静,院子里也无人走动。李初只觉难捱的一天又开始了,昨天……嗯?不对,昨天她说要来的!
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董涞进了屋,捧着面盆过来,轻声问:“公子,醒了吗?我……”
董涞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