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一艘船由远及近,还没到岸口,沈玄度便看清那船正是那钦开出去的那一艘。
沈玄度心中自然翻江倒海,难道那钦之前种种都是在做戏?还是说,那钦也是白冥计划中的一环?这样的场面,她实在找不到能给那钦开拓的理由或借口。
等船靠了岸,那钦果然从船上走了下来。他走到轿撵旁,没看沈玄度一眼,对轿内的人恭敬道:“老师。”
轿撵内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道:“回来了就好。”
“是。”那钦垂头躬身。
“马掌柜,让她上来吧。”随着这道命令,轿夫矮身,轿子平稳落地。
沈玄度心思快速飞转,这个白冥不直接杀她,那钦还回来了,是不是说明,她还有利用价值?可即使是这样,恐怕也不是一场好谈判的交易。
押着她的人松开手,似乎并不怕她会对轿撵内的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沈玄度太后抹掉嘴角的血,回身看了几人一眼,他们虽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微微放心,便抬步登上了轿撵。
轿夫将门拉开,沈玄度提步进去,身后的门缓缓关上。
进到里面才知这轿撵比外面看到的还要精妙,进到里面如同进了一间茶室,布置的简单而不失韵味。茶桌后坐着位中年男子,面有虎口隆鼻,长须大耳,一双赤精目正目不转睛的打量她。
沈玄度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并没觉得他的目光慑人,直视他道:“你就是白冥?”
对面的人给她倒了杯茶,抬眸再次看住她道:“对,我是白冥。”
“呵,货真价实吗?”沈玄度冷笑,“若你是白冥,不知接了我绣球的是你还是外面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