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姨不是蠢,因为知道发带对她和李初别有含义,所以见到发带肯定是慌了,觉得她真的被抓了。跟着觋神去的时候,明知道很有可能换不回她的命,但还是选择去了。
而她呢,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没想起那条发带。即使后来觉察到丢了发带,也只不过想着是在大战中不慎遗失了而已。
因为一条发带,锦姨没了命!
齐望舒的死还可以说是呼其图刻意为之,但孟锦姌的死,说是她一手造成的也不为过。
还有,如果李初知道那条发带是导致孟锦姌死亡的根源,是该恨她还是恨自己呢?
沈玄度有些胆怯的望向神像下的孟锦姌,觉得她应当是在笑,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不要在意一旁的觋神。齐望舒似乎长长叹了口气,对她摆摆手,似是在道别……
“不,娘,锦姨,别走……”沈玄度想要过去,但双腿一动不能动。用力挣扎,终于挪动了两步,“等等我啊……”
两人朝着她走来,沈玄度欣喜不已。但她们没有停步,错过她直接朝着崖边走去。
“不!不要!”沈玄度惊惧不已,使劲咬住牙齿奋力追上去。但她还是慢了一步,在觋神的大笑声中跟着坠了下去……
“怎么还不醒?”
“已经退热了,该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嘴里怎么还吐血了,快去找巡风!”
焦急的声音响在耳边,沈玄度喉头一阵腥甜,猛地起身,哗啦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随着一阵呛咳,逼出一阵眼泪。
玄英在一旁扶着她小心拍着背,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蛮带着巡风裹着一阵凉风进来。
巡风等她咳嗽渐歇,忙凑过来把脉。小蛮麻利的伺候她漱口,又收拾了地上的血迹。
稍后,巡风小心道:“主子,有什么事……您告诉我们,这样大伤大悲,太伤身体了。”
玄英若有所思,吩咐道:“巡风,你去给主子熬药。小蛮,你去告诉韩老他们一声,就说主子醒了,但还得稍作休息,让他们稍等等。”
沈玄度想说我没事,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我有事,我不知道之后该怎么活着,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李为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