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无疑。宋昀山和白冥皆是她的人，那与北州勾结在一起的，也只能是甘霖。但李初的话又说甘霖如今当政，他又在这里逼问宋昀山，看来他推测出一些东西，但手中并没有能让甘霖下台的证据。
但若甘霖勾结的不只是达克王，那剩下的……哈丹巴特尔？瑶台？老乌桓王还是老柔然王？
甘霖又为何要这么做？权力吗？似乎也只能是权力，不然她何必铺这样大的局。
宋昀山听了李初的话笑着骂着，最后突然清醒过来，戏谑的看着李初道：“你是她的人吧，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查啊。”
战鼓声一直响到傍晚时分，南平十万大军被杀的只剩一万。
南平王城内的百姓并未遭受伤亡，回到城中见家园依旧完好，顿时对商乾的到来少了抵触。但能说不恨吗？战场上战死的是他们的丈夫、儿子、父亲……
战事结束，沈玄度直奔后方寻找壶翁。断刃跟在她身后，等两人在一临时搭起的帐篷下找到人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
“义父，巡风……”沈玄度看着壶翁的后背停住脚步，后面想问的话，在看到草席上紧闭双眼的巡风时咽了回去。
脚下不由踉跄，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唤：“巡风，巡风……”
巡风没有应他，一旁的壶翁泪目道：“暗器上带有剧毒，直入肺腑，我救不了他……”
沈玄度整个人懵了，握住巡风的手，轻声道：“巡风，是我啊。你说过做我的小奴才，这辈子忠心不二都跟着我。你起来，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巡风，你起来……义父，你想想办法，求你了，你想想办法……”
“丫头，巡风已经去了……”
沈玄度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怔愣的看着壶翁悲痛的脸，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问自己，什么叫已经去了？
断刃见她神色不大对劲，飞跑着去叫沈洛白和李初，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沈玄度正死死抱着巡风不肯松手。
巡风对沈玄度来说不是奴才，似乎也不是弟弟那么简单。自从相识以来，巡风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对她全然信任，更是帮她渡过了很多难关。若是没有巡风，她沈玄度可能不会有今天。
他明明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