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出去。瑶台临出寝帐时脚步一顿,回身看了看巴特尔,只见他面色冷静的吩咐人收拾着床榻。好像方才那个爱而不得的人不是他,好像那张床上从未躺过一个小产血崩的女子,好像他口里的二十年就那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巴特尔的心腹自然熟悉路线,带着瑶台七拐八拐的出了王帐,又带着瑶台出了营地才停下。瑶台从他手中接过人,站在原地生出片刻的茫然。她该带着沈玄度去哪里?去磐安吗?大医给她喂的药能支撑着她活到磐安吗?
“救我……”虚弱的声音自棉被下传来,瑶台顿时精神一振,揭开被子一角,沈玄度苍白的脸露了出来,“瑶台,救我……”
瑶台确定不是自己幻听后喜极而泣,回身张望,见自己的心腹跟了上来,这才问道:“你怎么样?”
沈玄度断断续续道:“还……死……不了。”
“姐!”玄甄压抑着哭声扑到跟前,“姐,你怎么了?”
沈玄度又晕了过去,瑶台顾不得避讳,忙对玄甄道:“沈姑娘小产血崩,又中了催情的药。我先带她回女巾族营地,你速速去磐安请你们那个壶翁来。”
玄甄错愕,憋着哭声道:“壶翁在乾京,来不及啊。”
“谁?”瑶台猛地回头,身边的人跟着拔出了剑。
“是我。”那钦忙出声,“沈姑娘呢?”
那钦凑近了看清现况后,忙问怎么回事。瑶台简短的将事情说过,那钦忙从怀里掏出一瓷瓶,“这是壶翁给我的药,给沈姑娘试试吧。”
沈玄度嘴巴紧闭,药丸根本塞不进去。那钦道了声得罪,咔嚓卸了她的下巴。将药塞进沈玄度嘴里,合上下巴,刺激她脖颈片刻,感受到她吞咽了几下后才松了口气。
“希望吉人自有天相。”那钦嘟哝,环顾四周,从瑶台手里接过人来,“我们快些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