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黄极忠没有攻击大柱国伯丕的府邸,而是带领家族私军倾巢而出,杀往伯丕大柱国位于城东的那处庄园而去?”项昌神色震动,对安插在大将军府邸做奴仆的暗子道。
旋即毫不迟疑,一声呼喝,三十精骑立时如臂使指,纷纷整理装备,牵出战马,纷纷跨上,在项昌带领下,其势如龙,蹄声沉闷如碾滚,向着迎宾馆邸外疾冲而出。
迎宾馆邸门前,孟夏校尉骑在大马上,一边看着麾下骑兵清理战场,一边满心惆怅想做一个好人,见项昌带着大楚使者团精骑汹汹而来,一副大杀四方的架势,吃了一惊,忙上前拦住询问。
收拾战场的三百骑兵也吓了一跳,忙不迭各自爬上马,策骑列队孟夏身后,满是敌意与警惕的看着。
项昌眉头一皱,不耐烦一挥手,跟随他身旁田兼策骑上前,对孟夏低语了几句。
孟夏醒悟,抬头看项昌虽然勒住马,却眼神冰寒,一脸冷酷,显然根本没有给自己“阻拦”这个选项,禁不住心头发苦,情知又到了自己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今夜遭项昌逼迫,临阵反水,先卖了黄极忠,后坑杀了他儿子。特别坑杀黄霸儿,可是出了大力。将麾下数百步军交给项昌,在院落四周墙上布控,先是箭矢射,后又一拥而上砍,将黄霸儿带领的堪称精锐的三百黑巾甲士给杀得惨不堪言。至于他自己,则亲自带领剩余数百军士堵在迎宾馆邸门前,清剿漏网之鱼。
当然,虽然这事儿出尔反尔干的不地道,但毕竟与他肩负的王命——保护大楚使者团,还是一致的。
而今项昌要出城驰援伯丕大柱国的庄园,根据王命自然是绝不允许。没有王上诏令,使者团在别国疆域随意乱窜,这是对诸侯国君权的极大无视与羞辱,说明这个诸侯国的君主已经是薅不住局面了。
虽然明知如此,可孟夏又能怎么办?还能阻拦不成?他的老小还在项昌手里呢。
眼看孟夏犹犹豫豫,心头焦急的项昌双眉一挑,一声“滚开”就要脱口而出,接着策骑硬冲。
孟夏看着他的面色,心头一激灵,抢先脱口对身后骑兵喝道:“闪开!”
三百骑兵自然遵守不渝,立时策骑向着两下闪开,让出路来。
项昌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