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四万余,英布军不足三万,英布军战力强悍,吕泽军军需充裕,双方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战局一时间形成胶着。
“英布用兵灵活诡诈,鲜少会打攻防久战,却要提防他突然舍弃阴陵,转而南下,奔袭庐江郡。”张良咳嗽了几声,指着地舆图轻声道。
这段时间一直帮着吕泽策划军略,收拢旧楚之地人心,每日忙碌到半夜,张良身上箭伤已经痊愈,过于劳累下脸色依旧白如脂膏,颇见病容。
“报,大将军,‘稷嗣君’叔孙通求见。”帐门出谒者躬身通报道。
张良一听,大惊失色,仓促起身,衣袍却是将身前案牍上的盘盏“叮叮当当”扫落一地。
吕泽一边挥手让将叔孙通带进来,一边安慰张良:“军师休得惊慌,也许是好消息,叔孙通将项昌小儿给灭杀在临江王国也说不……”
吕泽说到一半,看着进帐而来的叔孙通,就再也说不下去。
叔孙通浑身衣袍碎裂,几乎变成了破布烂片,头发披散双眼惨红,宛如恶鬼,脸颊、脖颈、双手等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刀子般的寒风切割得青紫皲裂,整个人哆哆嗦嗦,惨不忍睹。
——这副样子就差将“惨败”两字写在脸上了,那里来得什么大胜可言?
“临江王国完了,落入项昌小儿手心了,将军、军师,须要早做打算。”果不其然,一进营帐,叔孙通一句话就将营帐内所有人的侥幸都给完全打消了。
抱着炭盆一边烤着,叔孙通将临江王国形势演变,特别自项昌抵达后,如何翻云覆雨,兴风作浪,嘎嘎乱杀,给详尽讲述了一遍。
讲述完,他整个人暖和过来,脸庞大见红润,大军主帅吕泽的脸庞却肉眼可见的飞快变得青紫起来。
军师张良摇头苦笑,看上去没有多少气恼,吕泽却觉气塞胸口,愤懑莫名,握着长剑的手忍了又忍,才没有暴起将叔孙通给砍杀当地。
事先张良对项昌那般重视,吕泽还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项昌即使手段再高明,有叔孙通这老奸巨猾在,又成功游说了大将军黄极忠倒向了汉营,即使除掉不了项昌,项昌想要短时间内掌控住临江王国也绝非易事。
而只要能够在临江王国牵扯住项昌一段时间,就足够他先将英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