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蹬地,身躯向前飞赶,对吕泽猛然劈去。
吕泽跑出不多远,忽然感觉身后劲风声尖利的有些不像话,仓皇一回身,见雪亮大戟暴射过来。想不到项昌年纪轻轻,竟然没有丝毫年轻人的躁气,对他诱敌之策根本不上当,吕泽大骇之下,忙将手中大矛,挥鞭般猛力一扫,“铛”的将大戟抽飞出去。
只是这一戟力道之强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将他大矛也给震得脱手飞出不说,身躯也随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接下来,项昌已然飞扑到跟前,凌空一剑闪耀着刺眼金芒,狠狠劈来。
吕泽老脸绝望而惊悚,一边身躯本能一侧,一边举起左臂向上抵挡。
那怕身着重甲,手臂又岂能挡得住的利剑?就此一条左臂被齐肩给一举斩了下来。
吕泽倒也是硬气,惨叫发出半声,就硬生生吞咽了回去,双眼凶气崩射,死死盯着项昌,“呵呵呵”嘶声大笑:
“小儿,今日我吕泽认栽,且以此命成就你的威名。只是,你父子也嚣张不了多久了吧?为什么一想到烧掉了你辛苦运送而来的这批军粮,你大楚军崩塌指日可待,我就心情愉悦难言,死也甘之如饴呢?”
项昌摇了摇头,丝毫没有尊老意识的他,上前捏鸡犬般掐住吕泽后脖颈,将他脑袋对准了燃烧的粮车。
原本熊熊燃烧的粮车,随着油脂慢慢烧尽,此时火焰逐渐暗淡了下去,变成了一簇簇小火苗,并且眼看就要彻底熄火了。粮车上的军粮,竟然没有被引燃,空气中也根本没有丝毫粮粟被烧的香味儿散发。
无疑这很不科学!
吕泽双眼瞪大,面色骇异,一股不妙的感觉泛起,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般,一时间连带断臂之痛都遗忘掉了,额头冷汗疯狂渗出。
粮车的麻袋被烧坏了,里面鼓囊囊装着的黄澄澄的细小颗粒,这时候不住“簌簌”坠落出来。就见这黄澄澄的细小颗粒那里是什么粮粟,竟然是——砂砾?!
项昌动用了足足一万几千军,大张旗鼓,辛辛苦苦,从临江王国长途跋涉运送而来的,竟然是一批砂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吕泽这位老将是真被项昌给玩坏了,整个人都崩溃掉了,眼神呆滞,一头半白的凌乱头发在凄冷的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