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草一样瑟瑟,回头死死看着项昌,怒吼着道,“军粮呢?军粮那儿去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我这支粮队吸引你们注意力,周殷指挥着二十几支商队,每一支商队在原有货物基础上偷偷夹带一批军粮与军服,运往垓下,此时应该快要运抵了吧。”项昌不忍心他做一个糊涂鬼,温声对刘邦的这位大舅哥进行着临终关怀。
“商队?商队!呵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终究还是在落入了你的盘算之中!”吕泽惨笑抬头,看见项昌脸上的怜悯,陡然又暴怒起来,“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儿,没有权利怜悯我!”
说着,完好的右手如同铁钩,狠狠插入自己脖颈,生生将气管与血脉扯断,就此一头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完全不动了。
项昌摇了摇头,脚尖一挑,将大戟挑到手中,用力挑起一辆粮车,轰然落下,沙土覆盖,就此将吕泽这位刘邦阵营的大将给覆盖掩埋掉。
此时项羽率领两千铁骑,也汹汹杀入了那名熊罴般将领率领的衡山王国的骑军中,就此左冲右突,来回驰骋。
项羽带来的骑军并不多,只有三千,其中留下一千在东北峡谷看守军粮,因此赶来战场的仅仅两千而已。然而霸王亲率之下,两千骑兵足以力敌过万汉骑。
项羽催动神骏至极的乌骓马,手中大戟宛如自天际垂下的狂暴风柱,翻滚搅动,肆意绞杀,所到之处赤红之色盈天铺地,浓重血腥气四溢迫散,暴烈的一塌糊涂。
那名熊罴般的衡山王国将领以前早见识过项羽的煞威,而今全身发寒,魂不附体,心底下将吕泽十八代祖宗造了好几个来回,情知此番来偷摸猎杀项羽儿子,触犯了项羽大忌,是休想逃脱,当即抱着必死之心,挥舞大矛“嗷嗷”叫着,硬着头皮对项羽迎面冲去。
项羽面色如被海潮拍击了千万年的礁石,冷漠嶙峋、坚硬森寒,纵乌骓瞬息向前一突,一戟当空横劈,随着雪亮的寒光凌空飞闪而过,熊罴般的将领连矛带人带马就此尽皆被一劈为二,倒毙当场。
这宛如神迹般的一击,将原本已被冲杀的惨不堪言的衡山王国骑兵齐齐看呆了,战心丧失,纷纷滚下马来伏地投降。
此时与大楚骑军与步军大战的其余两处战场,也已经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