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常礼貌的啊。
她慢慢地挪坐了回去,靠着左侧的车门,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胸口一震一震的,又麻又酸。
小腹处的旧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真的很痛啊。
她还记得,在那家小医院里,熬了十几个小时,怎么都生不出来,只能转成剖腹产。
麻药时间没到,可孩子随时有窒息的危险。
最后,差不多等于活生生剖出来的。
可醒来之后,看到皱巴巴的小人儿蜷缩在自己怀里,又觉得再疼都值了。
从此以后,她在这世上多了个血脉相连的至亲。
而刚刚,她在那张曾经亲吻过的小脸蛋上,看到了……明晃晃地厌恶。
凌晨一点,邹言来到儿童房门前。
淡淡地光从门缝泻出,洒下一小片昏黄。
他抬起手,轻叩了两下。
里面立刻传出一阵乒铃乓啷地声音,半分钟后,房门才被拉开。
“对不起爸爸,我这就去睡。”
小男孩垂着脑袋,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
他的视线越过自家儿子,落向不远处的书桌。
桌面上放着一只饼干盒,匆忙间没盖好,勉强扣着。
他收回目光,看到小男孩紧张到蜷缩的脚趾头,淡淡开口道:“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今晚就只能睡在大门外面。”
小身影一僵,将头垂得更低。
“记住,在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欺辱她,包括你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