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男人的鞋子,款式、颜色都大同小异。
但她就是觉得,与今天在医院看到的,非常相似。
鞋侧面还有个小小的徽章,在暗色中闪烁着光辉,十分眼熟。
姜海吟想了想,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她不喜欢自己的疑神疑鬼,又无法控制。
久违的感受,仿佛一条冰冷的蛇,慢慢地缠绕上心脏。
关了灯,她平躺在床上,硬逼着自己闭上眼。
可脑海里仍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白天看见的场景。
妇产科,白芊和男人。
她做了一夜的噩梦,醒来时,床头的闹钟刚巧发出喀嚓一声轻响。
八点整。
身边仍然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温度,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子。
邹言没过来?
那他昨晚,睡哪里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跳进大脑里,太阳穴突突地胀痛。
姜海吟跌跌撞撞下了床,推开卧室门,往书房走去。
“阿言?你在里面吗?”
敲门没反应,她管不了许多,直接去拧把手。
锁着的,人并不在。
她又跑到玄关处,哐地打开鞋柜。
那双鞋不见了。
双膝忽然一软,姜海吟跌坐在客厅里,扶住越来越疼的额头。
这时,卧室里,传出手机铃声。
她急忙爬起来,匆匆返回。
“喂,阿言,你去哪……”
“是我。”
陈颖芝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出,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那个姓邹的,又对你做了什么?”
恍惚地神情渐渐沉静,姜海吟深吸口气:“没事,我只是……没睡好。”
“真没事?”
“嗯。”
“行,那我就直接说正事了啊。”陈大小姐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低声道,“是这样的,最近公司好像出了点问题,我这里有几份法律文书,我不放心给他们,想让你帮我看看,有空吗?”